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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当你被指控为魔女,你最好真的是魔女

第五章:当你被指控为魔女,你最好真的是魔女

………追逐,异变,惊变………

追与逐,在时间的环绕下,进行着。

脚步踏在泥土上的声音,零零落落地响起。

猎物与追猎者的游戏,继续着。

但似乎猎物方面的体力是无穷的一般,而且不知道为何,在这样全力奔逃与被追猎的消耗中,反而宛如得到了凭空的体力供给与肌肉增长还有血液补充,猎物奔逃的速度越发加快。

在紧张的追逐中,能紧紧跟在猎物身后的追猎者,越来越少。

只余下七个骑士,还有一条猎犬,可以跟在葛莉特的后方。

其实不用这么着急,慢慢追,慢慢包抄,追踪,惊吓,用上一日,或几天几夜,乃至数月,耐心地压迫生存空间也不要紧不是么?

围猎的智慧,可往往不是如此盲目地追逐。

除非……

“动用手斧,哈……咳,快给我把她击倒……击杀了也可以!”

不能让她跑掉,不能让她跑掉,绝不能让这个魔女跑掉……

埃弗雷特不知不觉愈发浑噩的思维中,回忆的图像片段闪过之后,只剩下几个简单的念头。

哪怕……不能完全审判,彻底净化掉她。

不可以,让她……逃掉。

得到任何一点…机会。

不能……再多了……

数道旋转弧线,有些歪扭地,向葛莉特袭去。

被斧刃彻底砍进了右小腿,戴着兜帽的葛莉特迎面磕倒在了林地上,血自她的脸庞上被撕开的伤口上大量地流下。

“哈……哈……”

我抓住你了……魔女!!!

给我,断!

穿有手甲的双手握住剑柄,以剑面作为战锤击打在葛莉特的另外一只小腿上。

还算清脆的折裂音响起。

“啊—……啊…”

埃弗雷特现在最想要听到的声音,终于响起。

叫啊!叫啊!

没人会原谅你!原谅你犯下的恶行!

你为了收集那些,那些满是浮散萦绕着各种的怨恨与诅咒的遗体,你也究竟亲手作孽听过多少次惨叫了?!你数得出来么?!

现在,到你了啊啊啊啊!

除非……那是,因为该被名为“仇恨”的急切之物。

“咳,哈哈,哈哈哈。”

“呜……啊…—”

没错,就是这样。

你别以为用像个无辜少女那样的悲鸣就可以迷惑我!

继续,继续啊。

为了保持这副模样,你也杀害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

以全身加上铠甲的重量,用膝盖压在葛莉特的背后,突兀兴奋起来的埃弗雷特的粗壮双手,向葛莉特细弱的左臂伸去,握住。

似乎是过度分泌的唾液不自觉自他的嘴角溢出。嘴角拉出一个残忍笑容的埃弗雷特,渐渐加力。

他穿着骑士板甲的全身上下,覆盖有层薄而似乎是在虚弱地挣扎着燃烧的橙色光焰。

啪嚓。

颜色,愈发偏向猩红而斑驳。

“啊——…”

我…就到此为止了么?

应该,顺利跑掉了吧?

就这样…吧。

终于倒下,满身疮痍,脊背又被巨大的重量压得咔咔作响,近乎要折断,认为自己应该是无法再次行动了的葛莉特,感受着眼前弥漫的黑暗。

她放弃了挣扎。

这就是你经历了许多次的……痛苦之一么?

德洛丽丝……

在越发冰冷的黑暗中,感受着自身心脏跳动的渐渐或者说极其高速的衰弱,如同燃尽了自身所有的潜力与生命力,如同最后将熄的火星一般的衰弱,葛莉特在此黑暗中闭上了还能感受到的眼眸。

咚咚…咚

咚——……咚…………

…咚……

咚…

啊…

……

咚!咚!扑通扑通通噗…。。。

扑通……

砰……

……

.

溪岸渐宽。

岸边的折树,伸出了它还残剩着活力的枝条。

风吹动,在斜斜的午后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溪水流淌着。

有一道光。

那是一束穿破了云层,呈束状照射在水面上的阳光,被称为云隙光的光。

稍暗的云,正在渐渐合拢。

似将再也不会开启。

光束渐窄。

咔哒。

有什么东西,什么事物,碰在了小溪岸底伸出的岩石上。

风卷动了溪边草。

枯色摇曳。

.

.

——方舟,亦可搁浅。

葛莉特想。

.

.

砰砰!!!

血液再次自心脏汹涌地泵出,冲破,冲破,冲破。碾碎……阻碍着的一切!

砰!砰!砰!

她还…

不够,还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

我还不能死在这里啊啊啊啊啊——!

啪。

咔嚓,咔嚓,咔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成片的骨裂啪嚓声,在此处溪河上游的林地响起。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

突然爆发出比埃弗雷特更璀璨的焰状光辉,埃弗雷特面前的……人形?在埃弗雷特的体重压制下挣扎,超越埃弗雷特认识的,不可思议的真正巨力自他身下的肉身人形自毁般地爆发出。

完全无视着这种身体杠杆被压制住,理应无法发力的姿势。

冲击爆散。

砰——!

凹嘎嘎嘎——咔……

重击与金属凹陷,乃至甲胄连接部位在重击下崩断破裂的声响震彻。

在这种绝对有利的身位中,让人难以理解地,埃弗雷特被整个人击飞。

埃弗雷特倒飞而去。

砰。

树皮渣四散。

并非直撞,而幸运地只是斜飞在空中撞到树而借着摩擦较缓滑下,落地时还能残余少许意识的埃弗雷特,乏力睁着自己那眼白已经被血丝如蠕虫般爬满的眼眸,向将他重伤至此的异常存在望去。

那是……什么啊。

这就是真的魔女么?

但为什么?这个……为什么你能……!?!

而且是…如此的…

不可能的!为什么!?

……

惊怒而睁目。

埃弗雷特的思维,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又是……什么?”

在不远处的阿德勒觉得今天自己问什么、为什么的次数稍显多,但是,他还是要问,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线虫作缝,树鳞为痂,断骨愈响,瘤肿分生,缺红帽无风自动,金芒外溢。

瞩目的,甚至阿德勒相当陌生而又熟悉,且为之憧憬,曾在儿时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在他自己身上绽放出的金色光芒下,是一肢体扭曲、折断,布满撕裂绞伤的皮肤与裸露肌肉处不断增生着似是树瘤的肿块,树皮质感之下的破损血肉中不断钻出又埋入皮下消失不见的,如缝合线般的黑色细虫的怪异形体。

扎在其身上的箭矢,一根根地掉落在土地上。

树瘤一般的肿块,在其之身上不断蔓延,但也将箭矢一类的异物挤了出来。

虽然诡异,但其身上的状态却似乎存在执行有序的循环步骤,宛若螺旋与十个质点相交互的上升中,其正在越发庞大与完整。

甚至乎,有种异样的庄严。

其身上燃起的金色光芒的状态,也在由明灭闪烁快快转为凝实平稳,由于表面虚虚燃起的火焰,到仿若其自身即为那水面上“要有”之光源,光芒自内透体而出。

咔嚓,啪嚓。

响亮,让阿德勒觉得内心发颤的声音,也自对方身上不断响起。那或许是骨骼再次断裂的声响,也或许是骨骼恢复…创造与定界出新的正位的声响。

破缺与再生与矫正,混沌与万物之三在此交汇。

对方表现出的,是让阿德勒修习得的相关常识都错乱的姿态。

而正是因为他能立刻从光芒认出这幅姿态应该是什么,所以他内心才更加混乱。

“…这是……”

如果其与他是同伴,阿德勒觉得他自己应该发自内心地敬仰着守护它,争取时间,让它完成最后的升华。

不是片刻的,而是完整的升华。

那是……如同各地中的传说一般,那存殿典籍与洞窟壁画乃至口口相传中,绝境中单人面千军而逆转取胜,面邪魔而讨伐,面天灾而力抗的希望之光。

——英雄的光。

并非类似的另物,感觉就是如此。

而且,他们与她极为近似,差别可说微乎其微。

也就是。

无论表里,这都应该是其中最为“骑士”乃至各派“教会骑士”这一人群所崇敬的那金色的光芒,圣骑士之辉。

为什么会……这不是…

魔女……不可能…

有什么不对。

与一开始遇到她时的感觉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德勒越发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但难以去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现在的立场是敌人。

“得阻止,杀掉她,各位!”

阿德勒向不远处,似乎和他一样陷入对此未知的混乱的骑士同伴,用吼声交流道。

这是他一个人做不到,也来不及的事,他与他的队友一起就或许能有什么额外的办法。

然而。

一部分的他们扭头,似乎是看了阿德勒一眼,伸手,随后,齐齐倒下。

什么?

这又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

得去帮他们。

后援呢?后面的士兵,戈多他们呢?怎么还没赶上来?

如此下意识反应,仍想跨时代等待戈多的阿德勒,往后望去。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才发觉呢……

阿德勒隐约觉得,能紧紧跟上来一起追讨魔女的人,实在太少了。

哪怕除去一开始想要擒拿压制住魔女,却意外被击倒的士兵,带来的士兵中就算没有正式资格,却有潜质,已经在单纯的身体能力上可堪堪及得上骑士水平的总会有不少在。

他知道,甚至应该有在身体素质上超过骑士的平均水准的。

但是,这些人却也没有跟上。

也就是说,并不只是身体行动能力上的问题。

阿德勒临急回想,所谓骑士,乃至他类类似的、等价的存在,即使身体运动能力稍弱一些,但有一些地方,却同样是有决定性的不同。

是这样么…

不是只有我们几个骑士跟得上,而是……只有我们骑士,有可能跟上了。

他感觉有些释然。

阿德勒有极为优秀的视力,他看往后方,看到了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的……那些原本应该能跟随过来的士兵们。

还有他的一名骑士同伴——戈多。看起来,他也还勉强站立,用手上的剑作支撑。

是……毒么?

“嗷…呜…!”

这是罗贝的压低的威慑叫声,有些乏力。

那么,其它的猎犬呢?

趁着对方似乎也没打算进攻,阿德勒的视线开始搜寻着其它猎犬的身影,却同样只发现了以各种姿势倒在地面上,不住地喘息着的它们。

……这是……是我和罗贝有什么有所差别的地方么?

为什么我们没事?

不对,这时候该想的是,我和罗贝有什么没做,也不对,我身上的热感,还有视线的沉昏,思想的难以集中……是同样的。

为什么……才察觉到……

意识…被……

被影响蒙蔽了。

不仅没有发现队伍情况的异常,甚至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身体状况不对。

但我和罗贝都还能站立……我并不会在这些方面比戈多他们强,有什么……我和他们,是存在差异的?

(罗贝,感觉你的动作有点奇怪呢。)

阿德勒顺势回想到了罗贝尔特不同于其它猎犬的习惯。那种有些像是洁癖的习惯。他觉得抓到了什么。

有了…!

猎犬之间的话,是“魔女”的血迹么?还有和士兵的接触么?

那么…类似的话…我的话。

(这个你也明白的吧?)

司铎、猎户、处理。

对了……宅邸,我没有进去过宅邸。甚至后来的行动都是相对分开的。

也就是……

我没有和他们一样,大范围地接触到什么……而我知道的,类似的事物……。

诅咒……?

护符、灵觉、司铎的祷告,还有…圣水,骑士光辉层层护卫下来,通过她的遗留物就依然能将我们污染的咒毒?

糟糕了……她拖延时间的目的,难不成就是这个么?!

但……依然哪里不对……

“嗷……呜。”

黑色的猎犬,罗贝尔特,摇摇晃晃地站着。

啊……可恶。

抵抗几乎毫无用处。

侵入太深了……

但…有的作用…应该的确是咒毒……

可恶……

沉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但是……她的举动,还有…光辉……

阿德勒的身姿渐渐摇晃,似乎就要倒下。

“嚯,这就是古特雷兹家要隐瞒的东西之一么。真是精彩啊。”

突兀的老年声音,自阿德勒的背后响起,距离不远。

这声音是,兰伯特司铎?

要支撑不住的阿德勒精神一振,又再站稳了一些。

“司铎,你没事,咳……么?”

听着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阿德勒感到了十分庆幸。

“司铎,请撤退,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程度!咳咳咳……”

大声而高速地警告兰伯特后,阿德勒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甚至即使这姿态很诡异,但绝对不是魔女,有什么搞错了!”

“别担心,这就是魔女。”

“可是……”

“安心吧,我能解决。”

“安心吧。”

兰伯特的声音中带有让人安心的温和,让人想就此睡去。

勉力支撑,阿德勒感觉自身的意识更加浑噩。

但是…现在是这个场合么?为什么司铎你在这里?你不应该是在……

还有,话语?

有违和感,而且,越发强烈。

顺着发现到的违和感展开感知,突然认知到了危机感的阿德勒用尽残留的腿部力量让自身往侧旁闪开,又以一腿支撑勉强转身。

“嗯?挺顽强的。”

转过身来的阿德勒看到,那平平无奇的,分布有老人斑的皱巴左手停在了他脑袋原本处于的位置,呈击打用的掌抵状。

啪。

看似轻缓拍下的上一瞬间所突然爆发的速度,说明了这只手并非看上去的那么平凡。

勉强转身的阿德勒紧张地看着兰伯特,但他已经来不及也没能力进一步反应了。

哒。

泥土被脚步踏上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步,两步,脚步交替,拳随意动。

拳带刃,破空而出。

似乎放弃了即兴的演出,在说出“挺顽强”的同时,兰伯特轻走两步,追击,在右手拳刃的辅助下,轻松凿开了阿德勒恰好转过来的胸腹处皮甲,稍作搅动。

拉出,收手。大片血洒落在泥地上,滋润了低草与藓。

阿德勒倒下了。

为什……

毫无反抗之力,脆弱地倒下了。

“顽强,但还不够,还以为,至少能听到一两句。

“嗯,该打低一点的。那样就能叫出来了吧。”

分开呈现八字的白色胡须,微微抖动,兰伯特露出了一个笑容。

牙缝之间,慈祥且残虐。

如同劈砍开血肉与骨骼多次后,崩缺出了许多刃口,但却反而在某种意义上变得越发可怖的屠戮巨剑。

狭小的眼睛睁开,环视了一周。

“睡吧,孩子们,愿你们的神接应你们。”

“呵…”

他又转身,看向那个金色光辉已经收敛,稳定的身形。

身形身上那树瘤一般的肿块也渐渐地萎缩,脱落,让被割破、撑破的染血黑白洋装下的皮肤裸露。

皮肤,遍布不规整的扩散状与缝合状疤痕。

如同被手艺相当糟糕的理发师进行了伤口的缝合一般。

也如旧病多年后勉强痊愈的病痕。

“这可真是……”老人捋了捋胡须,“戈多,该起来了。”

“叫上你的人,等我。”

眯着眼睛,从这个较远的位置细细看着

“安娜斯塔西娅.艾达.冯.古特雷兹,嗯……应该没错。”

兰伯特看着对方从兜帽里滑出的紫发,还有帽侧面的纹章,随后并没有将头转向后方地,继续说道:“其他人怎么处理,不用我说吧?”

语气依旧那种稍带颤巍的奇怪节奏感。

“是是,大爷,这是多简单的事情。都差不多了”

“倒是大爷,不需要有人在旁打下手么?这个光,可是那个哦?”

轻松,乃至可以说轻浮的语气。

那个被阿德勒以为已经被咒毒毒倒了的“骑士”戈多,已经到达了兰伯特的身后,伴有十余名士兵地,对老人说道。

“所以,才更有趣啊,意料之外。”

“喂喂,别弄死了。”

“死了也无所谓,尸首带回去,这种额外收获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不过,看起来并不会这样,趣味稍欠,她失去意识了。”

稍远观察面前站立着一动不动的女性身影,背着手的兰伯特,将颈脖往右侧仰了一下,又回正说道。

“都倒下了么?”

兰伯特又顺了顺胡子。

“倒了倒了,一个不漏地。”

“不过诶,爷,即使是没啥防备,但他们是不是倒得太快了啊?”

戈多继续和兰伯特搭话着。

“试用的东西,还在意料之内。素质不同。”

老人瞥了一眼四周。

“嗯……不过埃弗雷特是倒下得早了一些,本以为,能参演到一场更有意思的剧目,准备浪费了呢。”兰伯特又看了一眼那在树底倒下的埃弗雷特,“但可惜,即使是我,如此,意外而直直地遇上那一下,也估计同他差不多吧。老年人的身子骨可顶不住。”

嗒嗒,轻捶肩膀的声音响起。

“爷,您说笑了。”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做事吧”老人挥了挥手,“收尾的戏剧要到了。”

言毕,兰伯特向前走去。

轻轻地背着手,身形稍作前倾,一副林中散步的样子。

“是。”

但脚步轻缓而稳健。

很慢,很慢。

落叶缓缓下降,落到他身上,又滑下。

走近到那还站立着,自内散出金光的身形二十来步的距离,兰伯特被拦住了。

“嗷……”

黑色的流畅身形,前弓,呲牙。

“反而,是一只猎犬支撑到了最后么。这地方这届骑士不太行啊。无论是警惕心,还是毅力。”

“我挺喜欢狗的,但可惜,仅限忠诚于我的”

黑色的猎犬再一次侧着飞到了空中,又落下,再无声息。

“再见。”

兰伯特依然缓缓前行着。

停步。

“差不多,这个距离……还是先杀掉,再带回去吧。”

“不然,他们要有得头疼的。”

如同舞台剧般地自言自语将念白说出,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穿开绿荫。言道的同时,老人从厚重的黑色服装中拿出了什么。

那是一把细而简的尖小刀。

距面前的金光身形,还有十步。

抬手,却又突兀地挥手。

铛。

金属音响起。

是一支箭矢,兰伯特将其准确挡落。

“这可不行,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姐姐。”

爽利的少年音,在此光线又偏斜了少许的林中响起,回应了兰伯特或许是自言自语的话语。

少年所言,自信而戏谑。

完全不作掩饰,张扬地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树叶,在震动中沙沙颤抖。

&……………△ ← To Be Continued □……………&

船上者,船下者

云隙光

什么叫二阶段。jpg

圣骑士之辉

咒毒

兰伯特与戈多

姐姐与弟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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